眼睛看不见让我格外狼狈,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终于在服务员带领和搀扶下,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打开傅司景所在的包厢门,可打开那瞬间,里面爆发出一阵惊天笑声,
“我的天!司景,你那瞎子侄女真孝顺啊!就一个小玩笑,人家就来了!
”手在这时被另一双女人的手拉住,我知道她是习蓉:“飘飘,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们和我打赌,硬要看看你对阿景是不是真的孝顺,”“你们真是过分了啊!
怎么能和盲人开玩笑呢!”习蓉声音那么刺耳,听上去好像是在为我出头,
可听觉灵敏的我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笑意,我后背生起一股股凉意,就算我眼睛看不见,
我也明白是被人耍了,羞耻和难堪让我站在原地无所遁形,刚刚打车时,
我被人撞倒在地上的积水处,身上潮湿一片,怀里还有刚刚司机师傅帮我买的心脏病药,
“傅...小叔,所以你们是在拿我开玩笑吗?”我声音艰涩,喉间甚至涌上一抹血意,
怎么可能呢?傅司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许久之后,
我才听到一阵衣角摩擦的声音,接着一阵脚步声朝我靠近,是傅司景,
“他们只是开个小玩笑,傅飘飘,不要朝蓉蓉发脾气!”疼,心脏好疼...习蓉一个玩笑,
让我连命都不顾也要买药过来,可傅司景却告诉我,这一场针对我的恶意赌约,
是他同意习蓉这样做的...那我算什么呢?可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狼狈,
我咬紧牙关扯出一个笑,“那小叔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还要搬——”“等等!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听了一下,是最开始说我是瞎子侄女的那个男子,“蓉蓉,
你马上就要和司景结婚了,那这个飘飘接下来不也成你侄女了吗?”“哎!择日不如撞日,
干脆今天直接让飘飘叫你一声小婶呗!”一阵阵剧烈的爆笑声在包厢内响起,我无所遁形,
后背的凉意几乎侵进我的骨髓,“哎呀!你们别太过分了!”习蓉羞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人家飘飘肯定不愿意的呀,我可是和她一样的年纪呢!”“愿不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