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舒阮好美色,但平时只是口嗨和纸片人贴贴。虽然和这位夫君已经圆房了,但当时舒阮以为是幻觉所以才为所欲为。
这下看得一清二楚,她觉得小手都还没拉过,突然快进到贴脸开大有点太快了。
谢珩俊美的帅脸红一阵白一阵,赶忙火速上了床,盖上寝被倒头就睡。
他在心里后悔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还不是你下午扒本王裤子,亵裤掉地上脏得不能穿!朝中有事走得急,没来得及换新的。
他越想越尴尬,钻出被子用内力隔空灭了烛火,他这才好受一些。
烛火熄灭后的屋内,万籁寂静。
舒阮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前控制不住地回放那一幕:“完了,删不掉了。”
她想忘记,但冲击力太大,她越想删掉,记忆就越清晰。
“完了,删不掉了。”
舒阮重复着,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
谢珩早上起来,眼下乌青。
昨夜舒阮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他想出声阻止,但刚被戳穿挂空挡这事儿,眼下他不想和这个见证者有过多的交流。
舒阮打着瞌睡吃早饭,头磕到桌上猛然惊醒:“完了,删不掉了!”
谢珩吃得好好的,听罢深吸一口气,重重放下筷子,咬着后槽牙离了席。
天廪忙跟上去,天船好奇地问舒阮:“什么删不掉了?”
舒阮黑着眼圈,一脸生无可恋:“就是,你知道,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吗?”
天船满脸天真:“阿什么炮?”
舒阮一脸认真地说道:“一种大炮。”
已经走远的谢珩后背一僵,回头大吼道:“舒阮你可以了!有完没完!天船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舒阮被吼,眼泪汪汪有些委屈,小声言语道:“夸你大还不乐意了,你们男人不是最在意尺寸的吗。”
谢珩耳朵灵,一听到这话他赶忙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舒阮机械地转头,没精神地看着早膳的凉拌青瓜,崩溃大哭:
“完了!!!删不掉了!!!”
……
谢珩今日脑子里都是懊悔。
自己昨日怎么就没穿亵裤呢?
二十三年来日日不落,偏昨日一时侥幸没穿。
还小孩心性从舒阮头上跨了过去,好巧不巧被上一秒还睡得香甜的小丫头看得彻底。
“该死!”谢珩情不自禁说了出来。
正与谢珩在库房核对贡品的舒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这位活阎王又怎么了,连忙跪下磕头:“九王息怒!微臣死有余辜,还请九王明白示下,让微臣做个明白鬼!”
舒贺的头磕地咚咚响,终于把谢珩拉回神。
他抬起手示意舒贺起身:“不关舒大人的事,是东崎的贡品一年比一年敷衍了。”
舒贺战战兢兢起身,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前日他蠢笨丑陋的长女舒阮嫁进九王府,今日他与这活阎王一起清点贡品时,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被他找茬。
他虽官至从三品,但没什么话语权,平时就管管宫内用品的采买进出,层层盘剥下来,不仅捞不到油水,有时还要倒贴私银,补足上面主子造成的亏空,真是难啊。
他看九王今日心情不佳,核对完礼单便准备告退。
“舒大人,别着急走啊。”谢珩眯着凤眼。
舒贺忙又跪下道:“九王请吩咐。”
谢珩打听过这个舒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舒阮归家后也是放任他人欺凌。既然黑心黑肺,那你女儿昨夜造的孽,今日便从你身上讨点利息。
谢珩抬了抬眼,慢悠悠说道:“千明国进献的那一箱金子呢?”
舒贺立马明白这活阎王想坑钱,但这一箱金子也太多了,只得愁眉苦脸说道:“王爷,这没有啊……”
谢珩打断他:“本王觉得有。”
舒贺牙龈都要咬出血了,但不敢得罪这个大人物,只得咬牙谄媚地说道:“九王说有,那一定有,是微臣看漏了!明日必定补上。”
舒贺抬脚就要溜,谢珩在后面幽幽说道:“就今日。”
舒贺迅速回了个礼,逃难似的跑了。谢珩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大好,又检查了一下礼单,确认无误后便打道回府。
这边舒阮顶着个黑眼圈,在给自己把脉。
“原主这是半格电量超长待机啊,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她又拿着铜镜照了照,没把自己吓一跳。
“我去,什么情况,这么大一个疤。”舒阮咦了一声,“这谁干的啊,也太丧尽天良了。”
“顶着这张小脸可怎么勾引夫君啊,得治!”
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她觉得谢珩虽成天冷着一张脸,但其实心地不错,从未因她丑陋、瘸腿、花楼出身而苛待她,可以说是个君子,能处!
“腿骨都错位愈合了,只能等恢复正常体质了再治。”
她提着毛笔写了两个药方,一个补元气,一个治脸。
谢珩不知不觉站到了她身后。
“你的字……”他眉头微皱,“也太丑了。”
舒阮被吓一跳,没好气地说:“怎么悄无声息在我背后偷看,亏我刚才还在心里夸你是君子!白夸了。”
谢珩听到舒阮夸自己是君子,不禁嗤笑一声。
“你竟说本王是君子?”
更新时间:2025-03-14 00: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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