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神识探过去。成片的荒山寂静无声,连生活在其间的生灵都少的可怜,四处死气沉沉,
让人本能地感到不适,不愿意多待。神识扫过一座又一座山,恍若清风拂过,
到某座半分不起眼的山时,风好像停了下来。那股熟悉的、令人憎恶的气息再次出现,
仿佛刻进灵魂深处,让池轻深少见地产生了一种焦躁感。他沿着山道往上。山上满地的杂草,
腐坏的动物尸体,偶尔的鸟鸣,咕叽咕叽,听得人头皮发麻。“咔嚓”,
池轻深踩断一根脆弱的树枝,树枝发出微小的断裂声。他停下脚步,
周围没有任何生物注意到这阵插曲。但池轻深却注意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下方。
山的表面没有任何异样,那山里头呢?他刚刚踩下去的那脚,为什么会有那么严重的凹陷感?
倒不是真的凹陷,而是一种奇异的直觉。
就像人在被别人盯着看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自己在被注视。他原路返回,退至山脚下。
但并未有其他动作,安静地躲在山脚下的树林里,假装自己是颗忧郁的蘑菇。不多时,
闭目养神的池轻深睁开双眼。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打扮简朴的黑衣人鬼鬼祟祟走过来,
到山脚下一棵十分茂盛的榕树前停下。确认周围无人后,黑衣人才从怀里拿出什么,
将之放在榕树前。那东西融入了榕树中,一道光门浮现在眼前。黑衣人再次左右看看,
确定无人后,走进了光门。光门在黑衣人走进去后缓缓合拢,直至完全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在黑衣人看不见的地方,当他拿出怀里拿出那个东西时,
榕树上的一片树叶缓缓飘下,跌落在地。落叶扫过黑衣人衣摆的那瞬间,
分离出一颗黑色的小球。小球粘在黑衣人衣袍上,和衣袍完美地融为一体。
黑球自然就是池轻深所化。黑衣人堪堪结丹,修为不高,是以池轻深瞒过他不难。
榕树之下果然别有洞天。黑衣人进来后一路下坠,最后落在地面上。
面前是一条不算宽阔的小道,左右各一个穿着铠甲的守卫。见有人下来,
两个守卫长剑交叉拦住他。黑衣人双手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