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嫂子的婚约伯母都告诉我们了。」大家的视线若有若无在我身上飘过。我脊背挺直,
端起酒杯,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就先恭喜你们了。」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疯了?」
周叙白攥住我的手,神情紧张。原来他还记得我酒精过敏。可是上次我和阮微冲突,
也是他逼我喝酒道歉,喝到酒精中毒。他对我的坏总是胜过好,让我觉得连死都是一种解脱。
「叙白。」阮微轻声叫他,周叙白迅速转过身,再没有注意力分在我身上。吃完蛋糕,
大家起哄,要周叙白拆礼物。他的朋友们都是富二代,我在其中格格不入。拆到我的时,
周叙白眼神凝重了些。是一只翡翠手镯,水头不好,但这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
曾经我对周叙白说过,如果我要去死,就会把手镯给他。「你到底在闹什么?
又是装病又是欲拒还迎,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手段。」他忽然勃然大怒。是啊,
在他眼里我就是在装病。我擦了擦眼泪。「以后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我祝你和阮微永远幸福。」哪怕未来里,再也没有我。周叙白忍着怒气转过身,
仿佛看我一眼都是脏了眼睛。「不要生气啦。」阮微扯扯他的袖子,对他伸出手来。
「我觉得手镯很好看呢,可以送给我吗?」周叙白低下头为她戴上,
而阮微对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她用口型对我说了三个字——「你不配。」我坐在角落里,
对周叙白的爱在这一刻碎成一片一片。手机在这时响起。是程安发来的邮件。「温宁,
我在美国这边开了音乐工作室,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合伙人?」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在看什么?」或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周叙白凑过来看我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