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铁门上的窥视孔被拉开,警卫困惑而警惕的眼睛出现在孔洞后面。
埃利奥特顾不上任何体面,只是疯狂地指着身后,语无伦次:“里面……他……让我出去!
现在!”警卫犹豫了一下,似乎被检察官从未有过的失态吓到了,但还是迅速掏出了钥匙。
铁门沉重地打开一条缝隙。埃利奥特几乎是撞了出去,像一颗被弹射出的炮弹。
门外走廊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但他根本来不及感受。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至,他冲出几步,
踉跄着扑倒在走廊冰冷的水泥墙边,再也无法抑制地弯下腰,剧烈的干呕起来。
胃里空荡荡的,只有灼热的胃酸和胆汁混合着苦涩涌上口腔,灼烧着他的喉咙和鼻腔,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酸腐气味,
身体随着干呕而痉挛。身后,审讯室的门尚未完全关闭。就在那狭窄的门缝里,
清晰地传出了莱纳斯低沉、沙哑,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童谣般韵律的哼唱声:“滴答,
滴答……钟在走……妈妈的眼泪……流啊流……滴答,
滴答……审判到……谁的孩子……回不了头……”那不成调的、阴冷的哼唱,
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埃利奥特剧烈起伏的脊背,钻进他被痛苦和恐惧撕扯的耳朵里。
警卫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位平日里威严无比的检察官蜷缩在墙角,呕吐得撕心裂肺,
脸上交织着生理性的痛苦和灵魂深处的巨大恐惧。
“疯子……疯子……”埃利奥特在呕吐的间隙,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诅咒,
但那诅咒更像是绝望的呻吟,虚弱得不堪一击。他颤抖着,
试图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污渍和脸上的泪水,但更多的冷汗和难以言喻的冰冷从骨髓深处渗出。
不知过了多久,那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才稍稍平息。埃利奥特虚脱般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粗重地喘息着,脸色惨白如纸,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浸透,狼狈地贴在皮肤上。
走廊顶灯昏暗的光线照着他失神的双眼,里面充满了被彻底击碎后的茫然和恐惧。
一名负责整理证物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