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溜进器材室查看那些药品。都是抗生素和镇静剂,但标签被撕掉了,只剩下生产批号。
景珏的警告在我脑海中回响:"别相信任何人。"熄灯后,我假装上厕所,悄悄溜向实验室。
走廊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投下斑驳的影子。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实验室门锁着,但我记得景珏说过通风管道可以爬进去。我费力地推开通风口盖子,
挤进狭窄的管道。爬行了大约五米,终于看到下方的灯光。景珏坐在实验台前,
正在显微镜下观察什么。我轻敲管壁,他立刻抬头,准确地看向我的位置。"下来吧,
"他轻声说,"但别开灯。"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通风口盖子,跳了下去。
实验室里只有一盏小台灯,在景珏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你发现了什么?"我问。
他示意我看向显微镜:"自来水的样本。里面有微量的绿色荧光颗粒,
与我在父亲实验室见过的标记病毒类似。"我凑近看,
果然看到一些微小的发光点:"所以病毒真的是通过水传播的?""不仅如此。
"景珏调出一张照片,是陈记者生前给他的,"这是制药公司实验室的下水道示意图,
直接通往城市供水系统。他们用荧光标记追踪实验废水,结果发现泄漏。
""所以官方说空气传播是谎言?""为了不引起恐慌,也为了掩盖责任。
"景珏的声音冷得像冰,"陈记者说,最初只是小规模泄漏,但公司高层决定隐瞒,
直到......""直到全面爆发。"我接过话,胃部一阵紧缩,"那苏哲呢?
他手臂上有个奇怪的纹身,
."景珏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BIOKILL制药公司的安保部门标志就是三角形加B。
我父亲提到过,他们负责处理'敏感问题'。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景珏让我小心:"你是说苏哲是公司派来......""清理证据,
收集数据,确保没有知情者活着。"景珏推了推眼镜,"我猜陈记者就是因此被杀。
""那我们得告诉大家!""没有确凿证据。"景珏摇头,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