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块淬了毒的冰棱,尾音扫过"亿"字时,故意拖出机械质感的颤音。会场死寂如坟,
苏晚晚的脸色褪成遗像底色,顾衍深的瞳孔却在剧烈震颤,仿佛看见某种超越认知的存在。
拍卖锤落下的声响里,我走向拍卖台。保镖替我捧过丝绒盒时,
我刻意在苏晚晚面前停顿——她颈间戴着的钻石项链,正是我用三个月生活费买下的赝品。
"苏小姐似乎很惊讶?"我倾身时,假发梢扫过她僵硬的脸颊,
"你以为藏在离岸公司的债务就安全了?"她猛地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香槟塔。
玻璃杯碎裂声中,我听见顾衍深压抑的低吼:"你到底是谁?"我转身看向他,
面具边缘的黑钻碎光落在他眉间:"我是Lin。"故意将尾音拉长,
观察他瞳孔的细微收缩,"至于我们的关系——"拍卖厅的穹顶突然投下阴云,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离场时,我将"天使之泪"交给保镖,
指尖 lingering 在盒盖上的玫瑰雕花——这是顾衍深亲手设计的图案,
每片花瓣都复刻了苏晚晚的唇形。而现在,它属于一个再也不会为他心碎的女人。
4 面具下的亡魂拍卖会后的七十二小时,是资本绞肉机的运转时间。
苏晚晚的巴黎公寓被冻结时,她正在顾衍深的私人影院看老电影。
我通过监控镜头看见她摔碎水晶杯的模样,红色酒液在羊绒地毯上蜿蜒,
像极了我坠湖时流出的鼻血。顾衍深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用林念的遗产先垫上。
"这句话让我想起他签婚前协议时的神情——"念念,晚晚的东西,我们不能动。
"舆论开始剥落苏晚晚的糖衣。狗仔队挖出她在米兰用假珠宝抵债的视频,
金融博主拆解她复杂的债务链条,甚至有匿名用户在暗网曝光她伪造贵族血统的文件。
当她哭着扑进顾衍深怀里时,我正在调试新的变声器音色,
将林念的软糯声线与Lin的冰冷机械音按七比三的比例混合。顾衍深开始失眠。
凌晨四点的城市监控里,他独自坐在玫瑰庄园的露台上,指尖夹着的雪茄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