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最后,薄唇里吐出三个字。「安眠药。」
2.晚上八点五十,我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开门的是个中年阿姨,姓王。
王姨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欲言又止。「沈小姐,跟我来吧。」我跟着她,
穿过长得能跑马拉松的走廊,心脏怦怦直跳。这栋别墅大得离谱,也冷清得离谱。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闻着就让人心慌。王姨在二楼一扇黑色的门前停下。
「先生在里面等你。」「记住,除了呼吸,别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她说完,叹了口气,
转身走了。我站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推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房间极大,
装修是那种冷淡到骨子里的黑白灰。顾枫就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落地灯的光在他身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削弱了他白天的攻击性。他没抬头,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沙发。」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角落里果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单人沙发。离他的床,大概三米远。我像个提线木偶,
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坐下。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觉自己快要石化了。眼角的余光里,顾枫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
一动不动。他到底想干嘛?花这么多钱,就为了找个人来他的卧室里坐禅?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终于合上了书。起身,脱下外套,走进了浴室。很快,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他要去睡觉了?那我呢?
我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水声停了。顾枫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关掉了床头灯。整个房间,
瞬间只剩下我这边一盏昏暗的落地灯。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我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只能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est。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也最诡异的一夜。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