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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文库> 豪门总裁 > 全网直播渣男社死,我嫁他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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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大屏突然播放男友和绿茶兄弟的亲密视频。

“她哪有我懂你?”绿茶跨坐他腿上的画面刺痛我眼睛。

我笑着切断直播信号:“惊喜吗?行车记录仪拍的。”

三年后机场重逢,我抱着女儿指挥保姆搬奶粉。

前男友落魄追来:“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

女儿突然指着广告牌奶声喊:“爸…爸!”

全球富豪榜上的新贵从保时捷下来,冷眼扫过前男友:

“你挡着我女儿看企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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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曲正昂扬奏响,水晶吊灯折射出梦幻的光晕,将满堂衣香鬓影镀上奢华的金边。我站在红毯尽头,一身曳地鱼尾婚纱,缀满了细碎的星钻,昂贵得能买下市中心一套公寓。指尖冰凉,死死攥着手里那束铃兰捧花,沁出薄汗,濡湿了娇嫩的花瓣。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红毯另一端的沈言身上。他穿着挺括的黑色礼服,嘴角噙着我曾无比眷恋的温柔笑意,目光灼灼,似乎要将我融化。

司仪用他那种煽情得恰到好处的腔调,拖长了尾音:“沈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小姐为妻,无论……”话音未落,宴会厅里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流嗡鸣,紧接着那面巨大的循环播放着我们婚纱照的LED屏幕,猛地闪了几下雪花点。下一秒,清晰得令人心脏骤停的画面跳了出来——

沈言那辆顶配保时捷卡宴熟悉的内饰。驾驶座上的他,侧脸线条分明,嘴角挂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近乎轻佻的笑意。而副驾驶座上,那个被沈言无数次用“她只是我兄弟,性格像男孩子,你别多想”搪塞过去的林薇,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整个人几乎跨坐在他身上,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暧昧地划过沈言的喉结,身体紧贴,吐气如兰,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她那种温室里长大的娇花,哪里懂你真正想要什么?沈言,只有我,才最懂你……”

镜头清晰地捕捉到沈言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声回应了一句什么。林薇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像淬了毒的蜜糖。

“轰——”

巨大的死寂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宴会厅。所有精心维持的优雅、祝福、喜悦,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砸得粉碎。空气凝固了,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几百双眼睛,震惊的、错愕的、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又猛地转向红毯那端,脸上一丝血色也无、身体摇摇欲坠的沈言,我站在红毯中央,像被钉死在聚光灯下的标本。婚纱上每一颗冰冷的碎钻都变成了扎进皮肤的针。巨大的LED屏幕上,那刺目的画面还在无声地持续播放——林薇鲜红的指甲,沈言滚动的喉结,那辆我曾无数次坐过的保时捷卡宴……每一个细节都化作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司仪手中的麦克风“哐当”一声掉在台子上,刺耳的嗡鸣在死寂中炸开。宾客席上压抑的抽气声、窃窃私语声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脸上精心描画的新娘妆没有花,甚至唇角还挂着一丝奇异的弧度,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冰冷得像淬了寒霜的刀锋。我的目光,越过呆若木鸡的沈言,越过他身后同样面无人色的伴郎团,精准地落在舞台侧方那个负责整场婚礼灯光音响、此刻已面如土色、手足无措的年轻工作人员身上。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向控制台。细高跟敲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

我伸出手,没有一丝颤抖,直接按下了那个醒目的红色按钮——那是控制全场信号传输的总开关,LED屏幕上令人作呕的画面瞬间消失,变成一片幽深的、吞噬一切的蓝黑色。宴会厅顶部的追光灯“啪”地一声,精准地、冷酷地打在我身上,将我的身影在巨大的黑暗背景上切割得无比清晰。

我拿起司仪掉落的麦克风,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混乱的大脑获得一丝短暂的清明。我微微倾身,靠近话筒,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寒意:

“惊喜吗,沈言?”我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台下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的男人。“你的宝贝行车记录仪,自动联网上传云端,存档功能……真不错。” 我甚至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这场‘盛况’……”我微微侧头,看向控制台旁边那个小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和飙升到可怕的在线人数数字,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道:

“……正在向全网同步直播。”

死寂,比刚才画面出现时更加深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下一秒,整个宴会厅彻底炸了锅!惊呼声、抽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不再是单纯的同情或鄙夷,而是混合了震惊、骇然和一种看怪物般的审视。

沈言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盛满伪装的温柔深情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疯狂。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不顾一切地朝舞台冲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苏晚!你疯了!关掉!给我关掉直播!听见没有!”他撞翻了椅子,踢倒了香槟塔,昂贵的酒液和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引起一片尖叫。他狼狈不堪,脸上扭曲的表情混合着恐惧和暴怒,只想冲上来掐断这毁灭一切的火线。“拦住他。”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几个反应过来的酒店安保人员如梦初醒,立刻冲上前,死死架住了状若疯狂的沈言,他拼命挣扎,昂贵的礼服被扯得不成样子,领结歪斜,额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上,嘶吼着:“贱人!苏晚你这个疯子!你毁了我!你毁了一切!!”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保安的钳制下徒劳挣扎,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巨大的LED屏幕幽蓝的光映在我脸上,冰冷而无情。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刷着旁边的监控屏幕:

“卧槽!年度大瓜!直播捉奸!!”

“行车记录仪……这新娘是个狼灭啊!!”“沈言?是沈氏那个太子爷?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社死了!”

“绿茶去死!!小姐姐干得漂亮!!”

“全网见证大型塌房现场……”

我抬手,指尖冰冷,轻轻拂过婚纱裙摆上沾到的一滴香槟酒液。然后,在沈言绝望的嘶吼和全场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在无数网络信号的疯狂传播中,我抬起手,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头纱上精致的固定卡扣,那顶价值不菲、缀满碎钻的昂贵头纱,被我毫不犹豫地扯了下来。它像一片失去生命的洁白羽毛,轻飘飘地坠落在我脚边,我挺直脊背,不再看任何人,包括那个曾经的爱人。高跟鞋踩过那片象征纯洁与誓言的薄纱,一步一步,坚定地、孤绝地,走向了那扇被酒店侍者慌忙打开的、通往后台的侧门,身后,是沈言崩溃的咆哮,是林薇被记者话筒怼到脸上、失声尖叫的狼狈,是闪光灯疯狂闪烁的刺目白光,是整个上流社会圈子天翻地覆的震动,是网络世界掀起的滔天巨浪,而我,走向门外的光。刺眼,却无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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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光,足以冲刷掉许多痕迹,也能沉淀下真正珍贵的东西,海城国际机场T1航站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北方冬日难得的晴朗,阳光清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咖啡香和匆匆旅人的气息。我推着一辆宽大的婴儿车,车里坐着我们刚满一岁的小公主——糖糖。她穿着粉嫩的羽绒小袄,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色小帽子,露出的小脸像刚剥壳的鸡蛋,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不远处一个巨大的企鹅主题广告牌,小嘴巴咿咿呀呀地嘟囔着,身后跟着两位穿着得体的保姆阿姨,正有条不紊地从行李推车上搬下几大箱进口奶粉和婴儿用品。箱子上的品牌Logo低调奢华,无声地彰显着主人的实力,“宝宝乖,我们马上就能看到爸爸啦。”我弯下腰,轻轻捏了捏糖糖软乎乎的小脸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落魄气息,猛地闯入视野。

沈言。

他穿着一件起球的旧羽绒服,颜色黯淡,拉链甚至坏了一截。头发有些油腻地贴在额角,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整个人瘦削憔悴,早已不见当年意气风发的沈氏太子爷影子。他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又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狼狈,直直地冲到我面前,挡住了去路。

“苏晚!” 他声音沙哑,带着急促的喘息,眼神复杂地在我和婴儿车里的糖糖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近乎贪婪的打量。那眼神,像是透过糖糖稚嫩的面容,拼命寻找着某种早已被他亲手埋葬的可能。“真的是你……孩子……这孩子……”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当年的事,我……我可以解释!我后悔了,苏晚,我真的……”

解释?后悔?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嘲讽感瞬间堵住了喉咙。这迟来了三年的苍白辩解,廉价得甚至比不上糖糖手里那只被啃得湿漉漉的磨牙棒,我甚至懒得抬眼看他,只想绕开这团散发着失败气息的污浊空气。糖糖似乎被这个突然靠近的陌生人惊扰了,小眉头皱起,小手不安地抓紧了婴儿车的扶手。

“让开。”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平静得像在驱赶一只挡路的流浪狗,沈言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非但不退,反而更急切地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婴儿车,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自以为是的激动:“苏晚!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她是不是……”

他后面的话,被一声清脆稚嫩、带着点奶呼呼口音的呼喊,彻底掐断。

“爸…爸!”糖糖突然兴奋起来,小手高高地扬起,小指头努力地指向沈言身后那个巨大的、憨态可掬的广告牌——一只戴着红色围巾的卡通帝企鹅旁边,印着醒目的广告语:“企鹅出行,安全抵达每一份爱。”沈言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愕。他顺着糖糖指的方向,机械地、僵硬地转过头去。

不是他,广告牌的光鲜亮丽,映衬着他此刻的落魄不堪,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讽刺。几乎就在糖糖喊出“爸…爸”的同时,一辆线条冷硬流畅、通体漆黑的保时捷Panamera无声地滑停在不远处的贵宾通道口。流畅的车门向上旋开,一个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迈步下车。身姿挺拔如松,气场强大而内敛,瞬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是顾琛。

他目光精准地越过人群,落在我们这边,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在看到糖糖时,瞬间融化,漾起毫不掩饰的温柔。但当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挡在婴儿车前的沈言时,那点温柔瞬间冻结,化作实质般的寒霜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顾琛步履沉稳,带着迫人的气场,径直走来。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沈言摇摇欲坠的神经上,他没有看沈言一眼,仿佛对方只是路上一颗碍眼的石子。他走到婴儿车旁,极其自然地俯身,动作轻柔无比地抱起了挥舞着小手的糖糖。小丫头立刻咯咯笑起来,软乎乎的小脸蛋亲昵地贴着他带着冷冽须后水味道的下颌,顾琛这才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终于吝啬地落在面如死灰、身体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沈言身上。

“你,” 顾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穿透了机场略显嘈杂的背景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挡着我女儿看企鹅了。”

沈言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猛地一颤,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他死死地盯着顾琛抱着糖糖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难堪、绝望,还有一丝彻底被碾碎后的灰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顾琛不再施舍给他半分眼神,抱着糖糖,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揽过我的腰,声音瞬间切换成温煦的频道:“路上顺利吗?糖糖有没有闹你?” 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女儿的小脸蛋,逗得她又是一阵欢快的笑。

“还好,小家伙一路睡过来的,可乖了。”我靠在他坚实温暖的臂弯里,仰头对他笑,眼角眉梢都是真实的、被安稳幸福浸润的光彩。

“那就好,回家。”顾琛低沉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手臂微微收紧。

我们转身,走向那辆象征着权势与财富的黑色保时捷。保姆阿姨早已将行李安置妥当,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顾琛小心地护着糖糖的小脑袋,先将她放进儿童安全座椅,细致地扣好安全带,又回身极其绅士地扶我上车,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那个落魄而绝望的世界,黑色的Panamera平稳地滑出车道,汇入机场高速的车流。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车内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顾琛的雪松冷香,还有糖糖身上甜甜的奶香。车载音响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

我微微侧头,看向后视镜,镜面里,沈言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依旧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在繁华角落的破败雕像,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失不见。我收回目光,落在身边。顾琛正伸着修长的手指,极其耐心地逗弄着安全座椅里咿咿呀呀的糖糖,冷峻的侧脸线条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柔和。心口那块沉甸甸了三年的巨石,在温暖的阳光和女儿纯净的笑声中,终于无声地化为齑粉,被风吹散,再无痕迹。

机场那场猝不及防的“重逢”,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沈言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被顾琛那句冰冷的“挡着我女儿看企鹅了”钉在原地,沈言眼睁睁看着那辆象征着云端生活的黑色保时捷载着他此生最大的悔恨与遥不可及的幸福绝尘而去。巨大的羞辱、难堪和彻底失去的绝望,像硫酸一样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像个被抽掉骨头的破麻袋,瘫坐在冰冷光洁的地砖上,周围旅客投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他浑然不觉, 三年前那场全网直播的“婚礼捉奸”,不仅让他个人名誉扫地,更成了压垮沈氏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合作伙伴纷纷解约,银行抽贷,股价断崖式暴跌。沈家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几个月内分崩离析。沈言从云端太子爷,变成了背负巨额债务的“负翁”。他变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豪车、名表、甚至他母亲留下的珠宝,依然填不上巨大的窟窿,曾经围绕着他的“兄弟”、奉承者,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昔日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在街头偶遇都假装不认识。亲戚更是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他牵连。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巨大的落差和持续的失败感,让沈言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他酗酒,在廉价出租屋里醉生梦死。偶尔清醒时,就疯狂地在网上搜索“苏晚”、“顾琛”、“糖糖”的名字,看着那些模糊的、被保镖护着出行的照片,看着顾氏集团日益壮大的商业版图新闻,嫉妒和悔恨啃噬得他夜不能寐。他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当初没有背叛苏晚……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机场那一幕,更是彻底击碎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孩子可能是他的”荒诞妄想,也彻底断送了他试图用“孩子”挽回或敲诈的任何可能,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放下曾经的骄傲。靠着一点残余的人脉在一家濒临倒闭的小公司里挂了个虚职,拿着微薄的薪水,勉强糊口。曾经挥金如土的他,现在连一杯像样的咖啡都要犹豫半天。他变得阴郁、易怒,眼神浑浊,三十出头的人,看起来苍老得像四十多。

如果说沈言是在痛苦和悔恨中煎熬,那么林薇的下场,则更显肮脏与讽刺,直播事件后,“兄弟婊”林薇的名字和那段行车记录仪视频一起,成了网络热门梗和反面教材。她的社交账号被扒得底朝天,各种伪造人设、拜金言论、挑拨离间的黑历史被轮番鞭挞。没有一家正经公司敢录用她,她彻底“社会性死亡”。

沈家倒台,沈言的父母将滔天的怒火和失败的责任,大部分都归咎于这个“勾引”儿子的祸水。他们动用了最后一点残存的关系和手段,对林薇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她租的房子被骚扰,走在路上可能被泼脏水,甚至收到过恐吓信。沈家要让她在本地彻底待不下去,走投无路之下,林薇只能依靠自己唯一还有点价值的“本钱”——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和身材。她彻底撕下了“兄弟”、“率真”的伪装,混迹于各种声色场所,周旋在油腻的暴发户和心怀不轨的老男人之间。用廉价的香水味掩盖过去的痕迹,用谄媚的笑脸换取一点生存的资源。她成了某些圈子里的“知名玩物”,名声臭不可闻, 曾经梦想着踩着苏晚上位,成为沈家少奶奶的林薇,如今活成了自己当初最鄙视、也最害怕成为的那种人。她的眼神不再有当初刻意伪装的“英气”或“清纯”,只剩下被生活磨砺出的疲惫、算计和风尘。她偶尔从八卦小报或别人口中听到苏晚和顾琛的消息,听到他们如何恩爱,听到“顾小公主”如何受宠,那种深入骨髓的嫉妒和无力感,几乎让她发疯。但她连靠近他们的资格都没有了。

海城顶级私立医院的VIP产科病房,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房间,温暖而宁静,我靠在舒适的病床上,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子。小家伙闭着眼睛,睡得香甜,小拳头紧紧攥着。糖糖则兴奋地趴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胖乎乎的小手指轻轻碰了碰弟弟的小脸,奶声奶气地说:“弟弟,好小哦!”

顾琛坐在床边,一手温柔地拢着我,一手轻轻抚摸着糖糖柔软的头发,看着一双儿女,素来冷峻的眉眼此刻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他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轻吻:“辛苦了,老婆。”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助理走进来,低声汇报了几项重要的集团事务。顾琛听完,简洁地做了几个指示。助理点头应下,正要离开,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一句:“顾总,下面的人说,在城西一个很低档的酒吧附近,又看到沈言了,喝得烂醉,被保安丢出来……还有那个林薇,好像跟了一个刚从里面放出来的暴发户,叫王什么的……”

顾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到的是无关紧要的天气报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我怀里的儿子和床边的女儿身上,只是随意地挥了下手,示意知道了。

助理立刻噤声,恭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我抬头看向顾琛,他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我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不是幸灾乐祸,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彻底的、无关紧要的漠然,那两个人,连同他们带来的所有伤害、恶心和不堪,早已被我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沉入了时间与命运的深渊,化作了连名字都不值得被提起的一粒尘埃,窗外的阳光正好,温暖地包裹着我们一家四口。婴儿细弱的呼吸声,女儿软糯的童言童语,丈夫沉稳有力的心跳,交织成最动人的乐章。

这才是我们的世界,干净,温暖,充满希望。至于深渊里的回响?谁在乎呢。


更新时间:2025-06-11 10: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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