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悄悄给我塞一颗大白兔奶糖的哥哥。也是我爱了整整十年,又亲手推开的男人。分手七年,
我们未曾有过任何联系。他的手机号码,我却烂熟于心,仿佛一道刻在灵魂上的烙印。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了许久,每一次起落都耗尽了我巨大的力气。电话终于拨通,
听筒里传来冗长的“嘟——”声,每一声都像砸在我脆弱的神经上。“哪位?”电话被接起,
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穿过七年的光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不耐。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握不住手机。“我……是苏葵。”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我能想象得到,此刻的陆衍,
那张曾对我展露过无数次温柔笑意的脸,会是怎样一副冰封的表情。“有事?”终于,
他再次开口,两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音节都淬着毒。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有一份文件,需要你……需要直系亲属签个字。
”“呵,”他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轻笑,“苏葵,你是不是忘了?七年前你拿着一张支票,
从我爸那个情妇手里拿钱的时候,就跟我们陆家没关系了。现在想起有直系亲属了?怎么,
那个老男人把你踹了,没钱了,想回来分遗产?”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
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不是的……”我徒劳地辩解,声音细若蚊蚋,
“只是一份普通文件。”“我管你什么文件!”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暴怒与憎恶,“我陆衍的人生,从你选择钱的那一刻起,
就跟你没半点关系!别再打电话过来,我觉得恶心!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挂断,忙音在我耳边尖锐地回响。我无力地垂下手,
手机滑落在地。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浸泡在这片冰冷的雨水里,窒息,
且无处可逃。我看着那张登记表,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就算要踏进地狱,我也必须去见他。
这是我生命最后的请求,也是我欠他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