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墨斗线困不住“祂”多久…“祂”盯上我了!……6祭台上一片狼藉。
铁牛像头被激怒的困兽,在暗红的光网里疯狂冲撞、嘶吼。每一次撞击,
那些墨斗线浮现的红痕就闪烁一下,似乎暗淡一分。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
只盯着台下的老村长,还有…我。耳边全是铁牛的嚎叫和墨斗线绷紧的吱嘎声,
像催命的符咒。“狗剩!狗剩哥!现在咋办啊!”台下还清醒的汉子,是王二麻子,
他胆子大点,哆嗦着朝我喊,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劈柴的斧头,指关节捏得发白,
眼神惊恐地看着台上挣扎的怪物。咋办?我他妈哪知道咋办!
祖训里也没写祭品发狂了该念哪段咒啊!“朱…朱砂!黑狗血!快!”我扯着嗓子喊,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泼他!泼他!”我手忙脚乱地去摸怀里剩下的朱砂粉袋子。
王二麻子反应过来了,连滚带爬地冲向旁边准备好的木桶——里面是备用的黑狗血。
他舀起一瓢,也顾不上腥臭,对着祭台中央翻滚的铁牛就泼了过去!嗤——!
黑狗血泼在铁牛身上,像滚油浇上了雪!他发出一声更加凄厉刺耳的惨叫,
身上被泼到的地方冒起一股股黑烟!那些暗红的墨斗线痕迹猛地一亮!有效!“再来!泼!
”我心头一喜,也抓出一把朱砂粉,看准时机,朝着铁牛的脸扬了过去!
红色的粉末罩了他一头一脸。“嗷——!”铁牛猛地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呜咽,
挣扎的动作明显一滞,像是被重锤砸懵了。机会!我抄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剑,
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铁牛的心口就捅!管他娘的!捅死了算!
桃木剑尖刚碰到铁牛汗津津、血糊糊的胸口——异变陡生!
铁牛那只没被朱砂糊住的血红独眼,猛地睁开!里面哪还有半点痛苦?
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嘲弄!他闪电般抬起一只手,不是挡剑,
而是…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冰冷!铁钳一样!巨大的力量传来,
我听见自己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桃木剑“当啷”掉地。
“嗬…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