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悄无声息地、却又无比强硬地穿透了次卧的门板缝隙,
精准地入侵了他的鼻腔。“呕……”陈默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睡意瞬间被这股生化武器般的气味驱散得一干二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鼻子,
难以置信地瞪着墙壁——墙壁那边,是他的“空气”室友林薇的房间。这味道……是螺蛳粉?
大半夜的?!愤怒像被点燃的引线,滋滋地往上冒。他掀开被子,赤着脚,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怒火,“噔噔噔”几步冲到次卧门口。那味道在这里更加浓郁,
几乎凝成了实质。他深吸一口气(随即被呛得咳嗽起来),用力敲响了门板。“咚咚咚!
”门内传来吸溜面条的声音顿住了。几秒钟后,门被拉开一条缝。林薇的脸出现在门后,
嘴里还叼着一根粉,脸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眼神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茫然:“干嘛?
”“林薇!”陈默指着自己的鼻子,
又指了指她房间内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致命”香气的罪魁祸首,
声音因为憋气而显得有些扭曲,“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你……你在房间里搞什么生化实验?
这味道……整个房子都要被你腌入味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林薇眨了眨眼,
似乎才反应过来。她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粉吸溜进去,又拿起旁边的冰镇可乐灌了一大口,
满足地“哈”了一口气,才慢悠悠地说:“吃宵夜啊。螺蛳粉,没吃过?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你没见识”的怜悯,“加班到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点东西怎么了?合约里也没写晚上不准吃东西吧?
”她特意歪头看了看贴在冰箱门上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眼神无辜。
“你……”陈默被她噎得一时语塞,指着那碗粉,手指都在抖,“这……这是‘一点东西’?
这简直是毒气弹!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去厨房开着油烟机吃不行吗?”“厨房?
”林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油烟机开了有用吗?这味道,抽油烟机也扛不住。
再说了,”她理直气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