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夫妻一体,傅蓉是有名的心思细腻京城才女,看到那大雁,定会明白他的心意。
那嫁妆退的只是不愿站队的本心,和侯府之间日后也会看在傅蓉的面子上,
在不违背底线的前提下多往来。只是。原想着傅候不会为难他唯一的女儿,
却不想他还是高看了这位侯爷。萧云笙久久沉默,江月摸不住他的心思,
只能试探性地开口:“小姐这会还等着您,将军……”突然一滴温热的东西落在她的手背,
江月去擦,却不小心满手都沾了鲜红。淡淡的腥气直冲的江月心颤。这竟是血。
她下意识抬头,这才瞧见他半开的衣袍里,一处包扎好的伤口崩裂,正往外渗着血。
怨不得昨夜,他一反常态只用了一只手。江月昨夜还以为这是苏嬷嬷口中,
男子床第上的新鲜花样,竟一丝都没察觉到眼前人受了伤。
想起她昨夜那样狠地从床上跌在他身上时,砸中的好像就是这处伤,江月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本能地开口:“奴婢替您重新包扎一下吧。”话音落下,头顶目光陡然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江月吞咽着口水,想起傅蓉,急忙把她拉出来当盾牌:“若是让小姐见到,只怕要伤心。
”萧云笙没有回答,却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便算应允了。伸出手,
江月将那松散的绑带扯下,翻起皮肉的伤口露出面目,只看着就觉得痛。她屏住气,
小心翼翼清理伤痕,发现那伤更像被什么猛兽抓出来的,定是为了打雁入了最凶的深山,
这时节进去最容易碰到饿了一冬天的熊,遇见不死也会重伤。忍住心惊,
江月伸手摸出一瓶药倒在伤口上,准备重新包上绷带时又犯了难。萧云笙的腰腹对她来说,
实在过于健硕。每一次她都得极力贴近,才能将绑带从他身后绕过来,
难免肢体有些一处接触。只能低着头,屏住呼吸减少触碰,
但视线还是不由自主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吸引。夜里行那事怕露馅,
屋里几乎没什么光亮,江月每每被他身上什么硌的难受,或是刮得肌肤火辣辣的,也没多想。
却不知那些感受竟是些陈年伤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