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不远处的裴景瑜和林婉莹相携而立。而裴景瑜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底阴翳,
冷锐犀利。温苒心里一惊,连忙朝两人行礼。“参见世子、世子妃。”裴景瑜只冷冷盯着她,
半响未出声,看得温苒手心都出了汗。最后还是林婉莹笑着说:“免礼吧。”说着,
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裴景瑜:“世子,你怎么了?”温苒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半晌,
才终于感觉裴景瑜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林婉莹说:“无妨,回屋吧。”裴景瑜回府了,
温苒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又过了半个时辰,
裴景瑜才悠悠回到正房。温苒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手伸到半路,
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裴景瑜冷笑:“冲别人笑?”温苒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
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裴景瑜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
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
”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温苒不太舒坦。这么些年,裴景瑜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
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温苒却越发喜怒无常。温苒早学乖了,他生气了,
她也不找寻理由。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看着表情柔顺的脸,
裴景瑜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他捏住温苒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
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第二日,腊月初九。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温苒虽是裴景瑜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
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
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温苒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这婢女温苒认识,是之前想爬上裴景瑜的床,
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裴景瑜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