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么遗憾的话依旧是我父母恩爱一生可是膝下只有我一女。母亲曾劝父亲那个妾室,
生一个儿子来传承父亲医术,但是父亲不愿意,一直都对着母亲说:“我们有了阿霞,
有阿霞是一样的。”所以自幼我便跟着父亲身边学习医术,我也是十分争气,
小小年纪就可以看病施针,治病救人,大家都对着父亲夸我,尽的父亲真传。
往往我也是十分骄傲的仰起头,一派自豪之象,而父亲每到这时也是微笑的看着我。
可是渐渐的我长大,父亲就不带着我一起出诊,也很少让我去医院帮忙看病人了。
我虽有不解,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年纪到了议亲的时候,
父亲也是对于我的爱护才这样安排的。及笄那年的春末,父亲第一次带我去太医院。
檐角铜铃在风里晃出细碎清响,我攥着父亲的袖口,看他与太医院的同僚拱手寒暄,
目光忽然落在廊下低头抄录医案的青衫男子身上。他握笔的手指修长,
腕骨在素色衣袖下绷出清瘦的弧度,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半片,他却浑然不觉,
指尖还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那本翻旧的《千金方》。
我认得那书 —— 父亲书房里也有一本,边角被我翻得毛糙,
扉页上还留着我幼年时画的歪扭药草。“这是新入太医院的苏文,师从太医院判李大人。
” 父亲的声音惊散了我的走神,那男子抬头时,眼尾微挑的弧度让我想起檐角将落的梨花,
“苏文,这是小女晚霞。”他起身作揖时,袖中滑落半幅药方,
我瞥见上面用蝇头小楷记着妇科调理的方子,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出来的。后来我才知道,
那是他为太医院几位老医正夫人调养身子写的案底,每味药的剂量都要反复核对三遍。
议亲的红帖送到家里时,母亲对着贴头的并蒂莲纹样笑出了泪。苏文跪在父亲面前,
说自己家中贫寒,唯有一身医术可凭,却能保证让我 “一生衣食无忧,心无烦忧”。
父亲看着他眼底的青黑 —— 那是连夜抄录医案熬出来的,最终叹了口气,
将我的手放进他掌心。新婚之夜,他掀开盖头的指...